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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娘这是咋了?早起

  “这,这我哪知道!”

  “你咋不早跟我说?!”

  多点事啊,你至于嘛!”

  “赶紧着!塞完了去!”

  “你说!他俩多长时间了?”

  了个屄!真该把她那窟窿给堵

两把抹净脸的泪,披瞪着长贵:

  说完,那双不老实的手又摸脚的子。

  “咋不至于?!她祸害咱庆,就是不行!”

  长贵呵呵笑着闪躲,嘴说着:话糙理不糙话糙理不糙。

  听又冒了火:“不吃亏?咋不吃亏!她多?!咱庆?!”

  明媚的阳透过窗帘的隙斜斜进来,让略显冷的屋子有了些暖意。

  “你再说!你再说!”脚恼羞成怒张牙舞爪,让长贵把没说完得话又咽了回去。

  长贵已经早起回来,噼噼啪啪在当院抽打着满身的尘土。沉着脸正持着饭,叮叮当当弄得碗盆响。

  “这不才看见么,”长贵低眉耷缩着,小声嘟囔着:“再说了,跟你说有啥用,反正弄也弄了,咱家吉庆又不吃亏。”

  今和巧姨说好了的,要再去翻的几块。吉庆努力睁开惺忪的睛,舒舒服服打了个哈欠,强忍着满身的困乏起了身。

  吉庆拖着懒散的脚步从屋来,叫了声“娘”,脚却闷声不理,把手拿着的面盆“铛”的重重摔在案板,吓了吉庆跳。

  脚在堂屋重重把饭桌放到,回身又把碗筷摆来。说是“摆”,可那静听起来倒像是扔在了面,然后冷冷抬了皮,看了看外面的爷俩:

  长贵越是事不关己的模样脚却越是不依不饶,把扯开被子,把个溜溜长贵晾在了那。长贵哆哆嗦嗦起来,烦躁冲着脚:“你到底要啥?

  “能说啥啊,庆都那么了,让他自己看着呗。”长贵闭着睛,鼓鼓悠悠蜷缩在被瓮声瓮气回了句,回身又招呼脚:“赶紧睡吧,明还有呢。”

  “你说得那叫啥话?咋叫祸害呢,我看咱庆挺舒坦的。再说,不就是岁数点么,你不也……”长贵话刚说到半,早被脚扯了被子兜兜脸捂了个严严实实,雹子似的拳盖脸招呼了来。

  长贵瞥了,没吭气,闷声不响往被窝钻。肚子邪火没去撒,又见长贵副不痛不痒德行,气得牙根痒痒,伸了冲着长贵拱在那股就给了脚:“睡!睡!就知道睡!倒是说句话啊!”

  脚知道长贵早晚要把自己和庆的破事来数落,心本就存了份气馁。她之所以气成了这幅模样,其实更多的是于本能。就像老护着崽子,遇到事自然而然张了翅膀把那些雏们掩在面,早忘了平自己也把它们撵得满院子飞了。

  那脚细细想,其实也就是这么回子事。自己个本就和吉庆不清不楚的,这可比他和巧姨的事得多呢。许自己把脚面都洇了却不许家在河边站站?巧姨理亏不敢说啥,那吉庆能家又是媳又是丈娘的,竟比自己要势众得多。倒了,那臭小子的胳膊肘还不定往哪边拐呢。

  早起来的,娘这是跟谁?吉庆诧异去看还在院收拾农的爹,长贵恰好回身,瞅见吉庆,却像是瞅见了什么不该看的,急急忙忙闪了。吉庆却没有觉察到今和往的不同,照例去井压了,撅着身子“哗啦哗啦”漱口洗脸,洗过后擦净,立刻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。

  脚不由得有些惊奇,咋也想不透平耷脑锥子来的长贵,竟然也有个坠的。把个气的事经他这么深入浅说,却好似沾了的便宜,时间脚还真就找不反驳他的话。等缓过闷来,“诶呀”,又伸手去拧:“要了你,说着说着,咋又把我捎了。”

  脚此时的愤懑已被长贵的番话弄得平心静气了些,细细想想,长贵的话听起来是那么回事但禁不起琢磨。也该着自家本就是本糊涂账,说去哪都是骇听闻的,那脚便也见怪不怪了。只是心还是有些耿耿于怀,倒没了气恼,剩更多的竟是种浓浓醋意。恨吉庆吃着碗的还瞅着锅,又恨她巧姨狐狸样平了这么杠子。

  长贵也看脚的这份心思,陪着笑脸凑到脚跟前,小心她脱了衣服,好说歹说拢进了被窝,这才又心平气和劝说了起来:“你也别气了,说实话,这丈娘和女婿破鞋的事村的不多了去了?也不是啥新鲜事。我知道,你觉着她巧姨岁数不该勾着咱吉庆,话说回来呢,你子你还不知道?那是个省油的灯?还不定谁勾谁呢!反正就是个,挨肏的肏的都舒服不就得了,跟岁数扯不关系。依你的,岁数小就行了?不还是该咋弄就咋弄呗。只要别让瞅见,也别让知道,那就算没事。藏还藏不过来呢,你还要去咧咧,这不是没事找事么?话又说回来,他巧姨也苦哈哈那么多年了,舒坦舒坦也不是啥坏事,家闺女都舍来了,你个虎超超的子怕个啥?”说到这,那长贵又嘿嘿笑:“娘都弄了,再加个姨,不挺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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